二零零七年九月一日,相約了五名舊同學到西貢行山,是日天朗氣清風高氣爽,一副行山的大好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 一行六人浩浩蕩蕩到達出發點,準備行行山強強身健健體。負責帶隊的同學A道明了行山路線,大致是越過兩座山,便會到達休息點,然後再上山頭,便鳴金收兵。此時同學A詢問大家意見,會否選擇行一條較難行的路,繞過山邊而小上一個山頭?同學B奮勇地選擇難行而快的那一條。於是六人便向著水霸進發。

        一路走向水霸的盡頭,我開始有些不安,哪裡有路可行?答案很快便揭曉,同學A指示,大家需爬出防浪石,再爬往山邊,沿著山邊爬至山路。怎麼行,我來的目的是行山,可不是爬山啊,畏高而沒有爬山經驗的我(哪有畏高的人會懂爬山?),立即反對繼續前行。但結果還是硬著頭皮,一步一驚心的爬出防浪石,然後繼續強行,喊著救命治著山邊爬至山路。

在山路行不了十分鍾,我發覺我的雙腳已開始不聽使喚,想把它們提高些也不能。怎會這樣?我也不是第一次行山,就算弱,也不會弱到這地步吧。不知是因為太陽太猛,還是受驚過度,行不到二十分鐘,我已經不能繼續,唯有叫大家休息一會。如是者每行不了多久,我便提出休息的要求。真有需要在此跟同行的同學道歉,因我的不濟,不斷打斷大家的步伐,抱歉抱歉。

好不容易才越過第一座山到達了石灘,在石灘邊的樹蔭下,我二話不說便死了一般趟下了。幸好較早時有同學C幫忙背了我的背包,不然我想我連石灘也到不了。

在石灘休息時,同學A提議更改路線,直接行上山頭,乘車離開。我當然第一個贊成,問題是從石灘行上山頭,有路嗎?找了一會兒,才找到一條上山路,但其實這是一條絕路。此路之絕,非筆墨所能形容,先是路的兩旁,長滿了遮蔽路及遮蔽你視線的野草,而路也絕不易行,一時是碎石地一時又荊棘滿途,行得人仰馬翻。而路邊的野草,充滿攻擊性,它們不是長滿尖刺就是邊線鋒利,可憐同學C所穿的褲子是一條短褲,一雙小腿飽經創傷。另一個同學D,他的上身穿著「雞翼袖」,結果是雙臂滿是傷痕。還有同學E,他的鞋子經此一役也宣佈報銷了。幸好我戴著同學A借我的帽子,如沒有帽子定被刮得頭破血流。

終於,在伸手即被刮損的絕路中,聽到了汽車聲;然後,在遮蓋視線的草叢中,看到了馬路。逃出生天了,活著的感覺真好。轉身一看山路旁的一塊鐵牌,寫著四個中文字-「此路不通」。原來剛的是一條封閉了的山路,難怪如此的「絕」了。

這次行山,真是有血有汗驚險異常,今次僥倖保存了性命,下次再行山,還是行家樂徑好了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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